但,
“不好了不好了,大家伙儿,快关门!快闭店!城外来人了!”
“是个小娘子,是那个姓言的!”
“快快快,关门关门关门,家有好看的小郎君也全都快点藏起来,都甭愣着了,快啊!”
城门外来了一个报信的,那人一水地招呼着,霎时整个市井都沸腾了。
“作孽呦!那言小娘子咋又来了?”
“前阵儿才刚从我这儿抢走了一匹布。”
“可不是,她也从我这儿抢走了一个金镯子,平时开门做买卖,也没挣几个钱,遇上了这些妻主们,那更完!”
不赔钱就算不错了,还挣钱?
但大伙匆忙收拾着,一家又一家商铺店面哐当一声合上了大门,店里的掌柜又连忙关窗。
只是奔走仓促间,也有人不禁看了看那个毒蛇似的江老四,那人依旧一身阴鸷的气势。
有人心里一咯噔,突然就想起前阵子,官媒曾把这哥几个从山上抓过来,绑在了行刑架子上上当众行刑。
那言小娘子好像是这哥儿几个的妻主?
似乎是伺候时没太尽心,惹得那言小娘子不快,于是就把这哥几个告上了官媒。
若不是那言小娘子自称没玩儿够,让官媒的人悠着点,本来官媒是想一刀宰了这哥几个的。
正巧这时,男人阴鸷的凤眸冷冽瞥来,有人不小心跟他对视了一眼,登时吓得魂儿都没了,唰地一下,赶忙捂着脑瓜子就跑。
言小娘子吓人得很,可言小娘子的夫郎也没差多少呀,这江老四也同样吓人啊!
这俩人凑一起,那就是个黑白双煞啊!
“诶?”
言卿顺着山路一路溜溜达达地下了山,本来远远看见城门口有人排着队,正在逐个通行,看起来似乎需要出示身份证明。
但不知咋的,突然城门立即大开,所有人全都涌入城门,就连负责在此查验身份文牒的城门守军都不见了。
“咋了?城里出啥大事了?”
她一脸奇怪,然后又继续溜溜达达,顺着无人看守的西城门,总算进入这个小县城。
可,
“怪了,地上全是扁担、全是筐子,还有砸翻的菜摊子,可是人呢?”
“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连商铺也全都关门了。”
“这小县城到底咋啦?”
她直挠头,就想不明白。
“窸窸窣窣。”
突然一个奇奇怪怪的声音,好似面料在摩擦。
“嗯?”
言卿回头一看,又原地转了一圈儿,然后支棱着小耳朵,循声走向一个面点摊子。
摊子旁有个大竹筐,那大竹筐是真的很大,言卿还看见筐子底下露出一抹陈旧的黑衣角。
就好似有人猫在这儿,把筐子扣在头上了似的。
“哎嘿,”
她一个健步走过来,抓着竹筐往上一提。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人。
言卿:“?”
江斯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