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骨白色的粉沫?
“看清楚了吗?”
身前的浚发问,姚幺正沉浸在疑惑中,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
哗——
大把粉尘忽然被浚捧起,往她的面部甩来!
“唔!”
浚的动作迅速,姚幺来不及躲避,不慎吸入了大口烟粉。
“咳咳—咳——”
刺激的粉末阻塞住呼吸,仿佛黏在腔隙之中,不容拒绝的渗透下去。
好难受…
这是什么东西……
透过纷飞的烟尘,她看到浚始终沉稳的面容。
做着这样的事时,他的眼神,甚至仍然是深情而平静的。
“囡囡,忘了吧。”
“你不该来这儿求一个答案。”
眼睛亦被挥进了粉沫,不停分泌出泪水,辣痒的感觉烧灼着眼孔,疼得姚幺不自觉用手去抓挠,却被浚紧紧拉住了手,扯进他的怀里。
“囡囡,乖一点。”
不、不要——
少女在他怀中徒劳挣扎着,不消片刻,便渐渐瘫软。
小小的脸无意识靠在他的胸膛,泪水蹭湿了肌肤,黏黏凉凉的。
“骗子……”
这是她昏迷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心头猛地震颤了一瞬。
她说的对。
他是个骗子。
骗自己,骗弟弟们,骗她。
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善行骗术的丑角。
———
浚抱着少女回到了属于她的小屋,将她放进床褥里,顺便掖了掖被角。
哎……
曾经何须为这些琐事而费解,时过境迁,是他们变得不忍心了。
若非瞒不下去,他甚至不愿在姚幺身上用楔骨石的粉沫。
虽能模糊短期内的记忆,将泽犯下的过错掩盖,却会让她受上几天身热之苦,身体的耐受能力也会出现一定幅度的下降。
故而这几日的交合夜,对于她来说,也许变得更加难熬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思来想去,心头压着的事情太多,让浚不由烦躁。
这次来犯的敌人难缠,到现在也没解决干净,泽又不让人省心,囡囡那儿也出了岔子。
真是……
不行,他得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