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坐在他旁边的松田阵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个半死,他惊悚地看着赤井秀一,总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是吧!这个家伙喊松江差点喊成教官?
这也太恐怖了!
他们到底去了哪个时间门段?!
几人因为系统的叮嘱,没有在松江时雨面前说起时间门片段的事情,只是眼神互相交错着,试图打探着什么。
捧着茶杯试图把自己藏起来,但又因为太大只连脸都藏不住的松江时雨:“……”
全麦无糖面包尖叫。jpg
他要逃离这个可怕的世界啊啊啊!能不能给他留一条底裤!!
你们以为不说话只打眼神,我就真的不知道吗!!
本就理亏,现在更是不敢说话的玩家在心底泪流成河。
诸伏景光平复情绪后又坐下了,他右边是松江时雨,左边则是降谷零。
将洒掉的薯片整理好,诸伏景光有些尴尬地跟松江时雨说:“教官,你要不再拆一包吧?”
“没事。”松江时雨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吃。”
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零食啊!他恨不得原地把系统往死里揍!
诸伏景光捏着薯片袋子,看着周围熟悉的友人,又看看松江时雨,这才有一种已经从那个幻境中挣脱的感觉。
心中还残留着一种不舍的情绪。
他见到的是逃离组织还未进入警校的松江时雨。
经常间门接性失忆的少年多次被收养家庭放弃,最终选择独自生活,磕磕碰碰地在世间门辗转。
那个常识欠缺到不可思议,连自身温饱都难以解决的迷糊蛋,却还是会在深夜给流浪猫准备上两根鸡肉肠。
而诸伏景光,在短暂的幻境中,充当了他许久的监护人。
众人围坐在野餐布上,有一种下一刻就可以开始赏樱野餐的错觉。
“说起来……”松田阵平有些犹豫地开口了,他的目光在四处转来转去,“这是不是还少了什么人?”
他家那么大只幼驯染呢?!
赤井秀一等人还没感觉,从警校出来的四人不约而同顿了顿。
对哦,萩原人呢?
乌云低沉,天台上的夜风呜呜呼啸着,寒意渗入骨髓。
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会场人满为患,时不时随着演讲者的节奏发出阵阵高呼。
琴酒叼着烟,不紧不慢地调整着狙击枪的部件。
在他的身边,一个矮了许多的身影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裹在斗篷下,正以极快的速度敲击着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键盘。
敲打声愈发急促暴躁,最后仿佛是在砸。
“a,你这次最好不要给我掉链子。”琴酒从瞄准镜中分了个视线出来,讥诮着道,“这个月三次远程协助都出了意外,这次在我旁边……”
“我想,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骨节分明的手悬停在键盘上,没有按下去。
那张埋在斗篷下的脸抬起了几分,只露出一双阴惨惨的钴蓝色眼睛,迎着头顶的乌云,空洞至极,没有丝毫光亮。
但那藏在口罩下的嘴,在面对琴酒时也不甘落后地吐露出刻薄的话语。
“如果你脑子没进水的话,就应该知道你连具体目标都没给我,还是说你想我把所有的监控都炸了当烟花?”
——这是萩原研二产生意识时听到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