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整个小组被分到这个案件之后,我们一起看了一个十多分钟的短片,来自新华社,讲述的是真实的缉毒故事,从起诉书或者裁判书里看到的案情是文字,现实却是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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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穷凶极恶的敌。。人,难以想象的艰难环境。一个朋友,一位父亲母亲,一个家庭,蝼蚁一样消失在一瞬间。”
“我们本身也了解毒品案件的审理难度。证据、口供、犯罪的上下游、罪数、共同犯罪……每一个都足够拿出来单独做疑难探讨。”
“但我们也深刻知道,从一线的缉毒警察手中交过来的案件,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和伤痕换来的,他们义无反顾冲到前线面对最凶狠的敌人,我们不能轻飘飘一句太难了就放弃他们的奉献。这些嫌疑人要在我们手中被起诉到法院,由法院给予他们审判。禁毒不仅仅是一线警察的责任,更是整个司法体系的责任。”
会场里灯光明亮,从四面八方照过来。
“如果今天我们做的不是模拟法庭呢?如果我们是真正的检察官,我们手里捏着这样一份卷宗要怎么做?我也和我的小组成员们讨论过很多次,我们知道我们现在不管是在知识储备还是能力上都存在很多很多的问题,但是我们还是选择要做,就算知道很难,我们还是想尽力。”
“我们作为法学生,最相信的一句话就是……”
“邪不胜正。”
戚雨迟讲完,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眼圈也微微发红。
全场安静了片刻。
讲台上,方教授扶了扶眼镜,换了一种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对他说:“结束之后我们单独交流吧。”
戚雨迟和方教授在单独的会议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谢月野没有打扰他们,在旁边的房间里坐着等。
果盘饮料都给他上了,谢月野没怎么碰,开电脑做他一门课的作业。
戚雨迟回来的时候谢月野还没注意到,他盯着屏幕上的文献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等关门声响起才抬头。
“哥!”
谢月野还没反应过来戚雨迟就跑到他身边,两只手捧着他脑袋搓了几下头发。
“方教授太好了,竟然一点都没觉得我在耽误他时间。”
谢月野理解戚雨迟兴奋,听他笑得特灿烂,仰着脖子靠到椅子上。
“行,特别好,能把我放开吗?”
戚雨迟没松手,就朝他笑,手滑到他后颈,凑上来把人抱住了。
谢月野坐着他站着,戚雨迟这个姿势要比谢月野高一截儿,下巴正好放在他发顶。
“干什么?”谢月野一边问一边合了电脑。
“不干什么,太开心了。”戚雨迟勾着唇,垂眸,忽然热血上头,亲了一口他头发。
谢月野感觉到了,笑了声,戚雨迟亲完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搓了两把就退开了。
“吃饭吧我们去。”他假装没事儿地绕过书桌,实际上耳朵有点红了。
“过来。”谢月野抓着戚雨迟又把他牵回来,往后退了点儿让戚雨迟站他身前。
戚雨迟后腰抵着桌子边,谢月野抱着他,头靠在他小腹,舒了口气。
“怎么了?”戚雨迟摸了摸他头发。
谢月野没说话,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几个小时之前站在会场里的戚雨迟。
他很清楚他掷地有声的发言,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用来感动别人的说法而已。
十二三岁的戚雨迟敢一个人拎着棍子冲进人群里救一个陌生人,二十岁的他今天也不会对这个案子低头。
一直一直,永远永远,敢于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