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想拒绝一个人翻找,又怕自己拒绝得太过生硬,因此组织语言时就未免不太贴切,“输掉比赛的人可是没有资格收拣战利品的——不如就借猫尾酒馆的桌子整理整理写信的东西?”
“说来也巧……”
“特瓦林的信其实寄到了雪山之上呢,在那种地方,我都怕文字被冻得过分干硬,导致我根本来不及做出该有的回信……那送信的鸟还真是神奇,就算我在秘境里也能送达吗?”
“没让她随信送点补给品真是遗憾啊。”
温迪坐在一旁看着于景一整理,顺便解释道:“那也没办法,毕竟送信的炼金造物能携带的总重量是有限的,因此也就只有信这种不占什么重量的最是合适。”
“在雪山这种风很大的场所,炼金造物很容易偏离原有轨道,一旦发生那种事情,就连原本的目的也达不到了,因此为了防止这种意外情况,送信时携带的东西得再少一点……”
“不过,如果你真的提了,我想就是再改进一番也得满足这份需求吧——毕竟大家都很擅长在摸鱼的时候捣鼓小发明嘛。”
“这样啊。”于景一整理好最后一张卡片,“我还以为你们有把蒙德的炼金产业推广向全提瓦特的想法呢。自动送信器,这么高明的东西如果和蒸汽鸟报联合,那必然得强迫所有提瓦特人都订阅蒸汽鸟报。”
发骚扰信息也是一把好手——想要退订,就得租一只信使来回复TD。
“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没错,但实施也太困难啦,不如再来看看你想写的信吧。”温迪摊开双手,又推了推桌面,把原本藏在背包里的信纸推到了桌面。
信纸紧紧啮合着桌面,颜色洁白,与猫尾酒馆的原木家具灰黄的色泽对比强烈,正如同她拍在桌面上的手,连指节上的纹路都几乎清晰可见。
于景一拿过笔,沉默着开始认真思考。
温迪刚才把牌塞进弃牌堆的动作确实迅速,以至于他已经无法确定哪一张曾经是她的手牌。
但弃牌堆里确实是有那一张牌的。
手卡和抽牌堆被混合了后才成了弃牌堆,于景一分辨不出这张卡到底是否曾经被抽出过,毕竟那些一模一样的牌背上实在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至少证明了,在本次决斗中,她有抽取到那一张牌的可能,那就有故意输给于景一的嫌疑。
她或许只是想倒转于景一请客的事实,然后以去天使的馈赠喝一杯酒作为收尾罢了。
“啊,那就这么写吧——”
“亲爱的特瓦林,好久不见,我本来想用一点更为肉麻的词,但是你的吟游诗人在我旁边,说那些话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嗯,早上中午晚上好!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罚你去为我的书进行一番新的设想,就当是提供灵感吧,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应该也不会切实运用,但我想看看你的想法……”
“说太多就有点肉麻了,所以真正的话,往往还是应该出现在脑补之中的——就像轻小说里珍贵的心理活动,就算你只是微笑,就会有擅长补充的人,解决那长达一页的心理活动……”
“所以我现在到底想说什么,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啦。不过,你应该已经察觉了一些什么吧,那我的深意,可就只能等你慢慢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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