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接着说:“我干嘛想一只猫啊?”
摩拉克斯被提起出丑的事情,不由心绪复杂,但他秉承着一贯内省的习惯,思忖片刻,说道:“倒也算是我一猫障目,未能识别。”
“切,你未能识别的,可多着呢。”
摩拉克斯不由有些惭愧,半晌说:“当时我只觉得你言语不实,兼具早有过敏病史,便害你吃了不少苦头。”
温迪顺势问:“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七神酒会,不醉不归。”
“嗯,这次算你还有点诚意。”
“还有之前答应的——陪你出去玩也好,等酒会结束就去。”
“不错,看来记性好也是件好事。”温迪说着站起身来,“我先出去看看客人。”
“等等——”
摩拉克斯喊道。
但温迪已经飞快地出去了。
门口来的是雷神姐妹,温迪愉快地和她们打起了招呼。
摩拉克斯跟了过来,说:“温迪,你头上的花。”
雷神姐妹不明内情,仔细打量后,发现今天的风神的头上确实没有花朵。
而在摩拉克斯手上正拿着一朵纯白色的塞西莉亚花,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稍等。”摩拉克斯望着雷神姐妹丢下这一句后,便在温迪面前停下脚步。
雷神姐妹一脸诧异,看着摩拉克斯弯下了腰。
温迪轻声问:“诶,你不担心吗?”
“什么?”
摩拉克斯对身旁的异样目光恍若未觉,将塞西莉亚花放在诗人的头顶。
他的眼里,仿佛只有这朵纯白色的花。
这生长在高崖冷处的花,是他跨越国度辛苦带回来的,虽然迟了一日——大概不会被责怪吧。
他轻轻地将它戴在诗人的头上,而后轻轻地拍他的肩膀,示意好了。
其余七神陆续到场,大都抱着异样的心态。
风神邀请七神喝酒很正常,璃月举办七神酒会也很正常。
——为什么是风神邀请七神在璃月喝酒?这怎么想也是有问题的吧?
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就在简单地招呼后,被迎去客厅落座了。
两位始作俑者还落在后面。
温迪忽然用极低的声音问:“你要不给他们说我要监视七神?”
“这哪跟哪?”摩拉克斯很是不解,半晌反应过来,“噢,你是说,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温迪冷哼一声。
摩拉克斯却说:“其实,我如果这样说,他们会信吧。”
温迪思索半晌,说:“不得不承认,好像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温迪有些毛骨悚然。
契约之神气度沉稳,面相朴实,他说出的话,本身就是说一不二的神谕吧?
可这个石头成天不声不响的,其实在想这些?
摩拉克斯发现对方神态有异,赶紧澄清:“我可没想这些计谋,都是你提的。”
温迪反驳说:“我才没这功夫,只是随口一说。你记这么清楚,肯定有想法。”
摩拉克斯无奈地轻叹:“我只是记忆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