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何梅见越瞅越觉得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他作为丈夫,难道不应该是立马说明当时情况吗?
她的脸越来越冷,猜测问道:“是你撺掇翠桃冒险的?”
老三打小就是一副皮猴性子,比其他兄弟更会挑拨人情绪,撺掇人还是能做到的。
“我没!”周秋吉猛地抬头,急忙把周金贵放在地上。
给儿子交代了句:“金贵,屋里的蛇已被你奶都抓光了,没事了,你进屋看看你娘吧。”
周金贵也察觉到大人之间的不对劲,脖子一缩,小腿蹬蹬往屋里跑去。
何梅见收回视线,便看到面前这个老三,周秋吉急忙摆手,“娘,我真没撺掇翠桃,就是当时多说了两句妇人胆小而已……”
越说他声音越低,挠了挠头又道:“我真没想到翠桃气性那么大,说两句就较真了。”
可能真是给婆娘惯坏了,他记得当初尤翠桃生金贵之前可不是这个性子,如今说两句不得了,人敢直接去抓蛇。
天可怜见的,她那手被咬出了那么深的血孔,一看就很疼。
“娘,你别担心,往后我不让翠桃带孩子,金贵都由我来带好了,我保证照顾好孩子和媳妇。”周秋吉脸上摆出最诚实的表情。
不过,想着以后带金贵,这不耽误他跟大家一起上山捕猎吗?难道要让他和那些妇人一样在家编草鞋?
那多没出息啊,简直不像个男人,男人……这次翠桃显摆自己胆子大,可不就将他这个男人比了下去?!
原本心里疼惜媳妇这般受苦受罪,又在隐秘的深处生出一丝丝埋怨。
何梅见不知儿子心思,看他这样真诚不像是作假,又知道主动提出带孩子照顾媳妇,这才放下了心。
“夫妻之间吵嘴很正常,但你也收敛着点,把握好那个度,往后好好相处吧。”
何梅见交代了句,就再次回了被村民人群围满的屋。
小家夫妻间的事情,一次吵嘴引起的纷争,事情解决了就好,而吵嘴什么的她真管不着。
以前她听说过一句话,叫小打小闹小幸福什么鬼的,吵架没准是夫妻生活的调剂呢,虽她这个母胎单身的人不懂。
“李叔,我三儿媳妇咋样了?”
何梅见一进屋,就看到尤翠桃手上一圈圈的银针,不过她人脸色倒是好了点。
李郎中开始给伤处拔火罐,动作有条不紊,“医治得及时,这蛇毒便能解,先排毒,后续还需敷草药散余毒。”
捋了捋胡须,他指着自己拿出来的干草药,“还缺八角莲、蒲公英、芙蓉叶、鬼针草这四味新鲜草药,这些就得劳村长去采集了。”
这药正被范小松捣着,小少年脸上满是认真,屋里村民们的视线由李郎中转移到他身上。
“李郎中,你收小松做药童了?”
“不错啊,小松是好孩子,传承你的医术倒是个不错人选。”
李郎中得意地捻了捻胡子,“小松不是药童,如今他啊,已被我收作孙子了,就昨日收的,小松有天赋的很呢,草药闻闻味就能分辨出来。”
这孩子没了爷爷,他又孑然一身当了几十年乡下郎中,认个孙子正好传承自己一辈子在捣鼓的岐黄之术。
“恭喜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