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不进来?”声音急切,越发尖锐。
“哗!”
一张如平底锅一样平整、血肉模糊的脸突然怼在张素玄面前。
一男一女两道相拥在一起,身体破烂扭曲,血肉模糊,露出惨白的骨头碴子。
男女两张脸一前一后沾黏在一起,五官挪位,嘴巴和鼻子相连,眼睛掉落在嘴巴里,牙齿插在眼珠子上,红白相间满身都是。
脑浆子流淌下来,落在嘴里、落在地上,被这怪物手忙脚乱塞进嘴里,全部“呲溜”一声,如同吃果冻一样,吞咽进肚子里。
说不出来的怪异和恶心。
“公子,快进来啊!快进来啊!”
“你看,奴家的身体好看不好看!”
声音男女搅混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空洞,他们宛若章鱼一般,四只手、四只脚倒挂在马车顶端,一只掉落出来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张素玄,那张男女混淆的脸近在咫尺。
人家是吐气如兰香,她这是口臭的令人作呕。
身后,寒气森森。
老车夫的脸变成苍青色,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盯着张素玄。
“好看!”张素玄脸上带着笑容,推门而入,“姐姐真美。”
“砰砰砰……”
怪物在车厢内来回爬动,显得无比兴奋,“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姐姐这般,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张素玄泫然欲泣,一副娇柔做作的模样。
“我都说了,因仰慕小姐美色,才一路尾随的……”
“哈哈哈哈……”
怪物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在张素玄身边爬来爬去,不时滴落粘稠的液体,不知是脑浆还是口水。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姐姐融为一体。”怪物身躯翻转,换成一张男性面容。
“啊……这……”张素玄放在膝盖上的手扭捏起来,显得局促不安。
“怎么?你不愿意!!”
男女声音混淆在一起,发出空洞的声音。
“不,不是。”张素玄连连摆手。
“小生自然是愿意和小姐同赴巫山的。”
“虽说,色是刮骨刀,可小生骨头硬啊!”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