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其次就是那些有背景的青楼馆阁,讲究的就是一个格调高雅,比如永平府那位会跳战舞的乌芸香所开的云香楼,亦包括金陵秦淮河上的各种画舫,也不是光有钱就能让你进去随便霍霍的地方。
那是文人墨客,勋贵高官们的社交场合,那里的花魁们一朝成名被大人物们看上梳拢回家当个妾室,这种事时有发生。
所以要是有不长眼的暴发户揣着几千两银子上去喊一声,快把花魁小娘子喊下来给爷乐一个,搞不好就要得罪了不知道哪个正在和花魁吟诗作对的达官贵人,然后被冲出来的手下们给拿住,从窗户给扔下去。
满春红就是最低档次的妓馆了,房外谈价格高低,屋里试探双方深浅,没那么多废话,也没那么多讲究。
就算在妓馆中,满春红都算是比较低档次的,和最红的姑娘彻夜试探,也只要一两银子。若客人要求低些,三钱五钱的银子也能有适配的人选。
李锦和陆九台进了院子,就有老鸨子提着红灯笼上前殷勤招待。
“别废话,先咱哥俩弄一桌酒菜来。”,说着,陆九台就在老鸨子的手里塞了二两碎银子。
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老鸨子看着两人的穿着,知道这是两个在赌坊赢了钱的憨子,脸上堆起笑容,皱纹挤的水粉噗噗往下掉。
“好嘞,二位爷,马上就来。”
一间还算宽敞的上房里满是残留的脂粉味混杂着古怪腥味,酒肉很快摆了半桌,鸡鸭都有,两三盘小菜。
“等咱哥俩喝好了再叫姑娘来。”,陆九台故作粗豪的嚷了一句。
把两壶酒往桌上一放,小龟奴就退了出来。
等房门关上,陆九台抽了抽鼻子,”娘的,这屋里得死过多少子孙。“
说着拿起酒壶对着壶嘴闻了闻,两眼一瞪,“还他妈掺水了。”
李锦倒是不在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下毒就算不错。”
“李爷,今晚上咱不回去了?”
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李锦细细品着,心道这江南的饭食口味太淡,唯独这鱼肉确实要比北边鲜美不少。
“咱俩不出来浪荡浪荡,那些想发财的人怎么方便去客栈呢?”,李锦瞄了一眼老陆,“就你这大身板,寻常两三个壮汉也不敢随便造次,我这一身刀客打扮,看着也不好惹。所以啊,为了让那些人安心,咱俩必须在外面吃喝嫖赌夜不归宿。”
陆九台咂咂嘴,想了想在锦衣卫所的后院见到过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娇弱少女模样的李飞白,把三四百斤的石锁抛起来当球玩的画面,不禁担心起来。
他担心李飞白打死人。
满春红外,离着大门几丈的一处墙头上,阴影下的一个干瘦身影目送着李锦和陆九台进了妓馆,半晌没有出来,反倒是先叫了一桌酒菜送进了屋,心中石头落了地。
阴影稳稳的翻下墙头落了地,朝着和同伴约定好的方向快速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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