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人精,在听到沈苑这话之后,也明白了沈苑的意思。双方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可就在结束后一同离开之时,沈苑却是又遇到了那对夫妻,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差。
“沈苑?我都说了不要再纠缠我,故意堵在这里做什么?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那青年的神色很是复杂,明明说着嫌弃的话,眼里的神色却是得意。
虽然他不喜欢沈苑,但当初从父亲那里拿到沈苑的信息时,对这样的高岭之花也是充满了兴致,甚至也动过一点心思。
不过,这一切都在沈苑出车祸之后烟消云散,在得知雇人撞沈苑的正是自己以前的女朋友,现在的妻子时,他只有心疼,心疼那是的自己不珍惜妻子的感情,才会害得她一时冲动,犯下错事。
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妻子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就没必要再纠结那件事情了……
沈苑哪知道这人不过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在心里想了那么多事情。此时的她再听到那人说话时,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人可真是自恋。
不知是沈苑,与她一道的朋友也觉得好笑,有人当场笑出了声:“你确定沈苑喜欢你?就凭你?”说完,还上下打量着那青年,神色满是不屑。
在学校时追沈苑的什么人没有,这人算哪根葱?
听闻这话,被下了面子的青年神色突然变得糟糕,而后与嘲讽自己的人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高高在上的态度,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鄙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但当他想要说什么话来“回敬”这人时,他妻子拽了拽他的胳膊,而是示意他看沈苑周围的情况。
说实话,虽然沈苑坐着轮椅,但在人多的地方仍然像是在发光一样,只需一眼便能看到。也是如此,这青年才会走到这里嘲讽沈苑。
若非妻子的提醒,他都没发现今日沈苑身边站着不少人,甚至隐隐以沈苑为中心,当即,他变了脸色。
且不说别的,光看看这不少人对他怒目而视的模样,他便有些心虚,也没了最初的底气。但却在心里记了这些人一笔,只等自己回去找人打听一下,若是这群人没什么身份,他一定会报复回来……
“也许这是误会。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还是青年的妻子知道进退,快速地说完这话,也不等对面的回应,带着人离开。
而这会儿,原本只打算给这人一点小教训的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悄悄地改变了计划。
原本只知道他们家的生意不干净,万万没想到,懒蛤蟆竟然还会嫌弃天鹅,简直是不知所谓!
沈苑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毕竟计划已经制定好,暂时先让这人蹦跶一会儿。
重新回到医院,沈苑坐在轮椅上,在窗边目送友人离开,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临近晚上,她也从陈医生那里得到了自己具体的情况以及复建方式。
一晃眼的功夫,两天过去了,而那天回去后的青年从朋友那里查到了沈苑朋友的身份,心下一惊。但仔细想想,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得罪过他们,倒是松了口气。
夜里,他刚与以前的朋友喝了酒,开车回到家门口,迷迷糊糊的,却发现家门大开着,灯火通明,有些刺眼。
伸手挡住眼睛,他高喊了一声,以往很是殷勤的佣人却是没人出现,而自己妻子也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么久都没见到她。
隐约间,他看到沙发上似乎坐着人,踉踉跄跄地坐了过去。
“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你爸他……他被带走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掩面垂泪,当了这么久的贵妇,财产一下子被查封,若是那人回不来,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青年在听到这话后,瞬间酒醒。他皱起眉头,重新询问了一句:“妈,你刚才有说什么吗?”他怀疑方才听到的是幻想,但与此同时,他转头环顾四周,发现宅子内的佣人似乎都不知是去了哪里。
而在他出去之前还粘着自己的妻子,他自信回来后一定不会睡着的妻子,也是不知所踪。
“你爸被带走了,所有资产都被查封,公司没了,现在住的地方,明天也要被收走……”妇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她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儿子。
可以往虽然在朋友面前经常吹捧自己的儿子,可实际上她很清楚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是如此,她才会感到绝望。
光是想想今后的生活,当即她想到了一个主意,也不哭了,眼睛亮了起来,直接说道:“我们收拾一下东西跑吧?”
看到她这样,青年皱了皱眉头,此时的他还没查清楚情况,若是就这么跑了,还要不要面子了?
当即他制止了母亲的行为,很是不耐烦地回到房间休息。因为喝酒的缘故,他的头很痛,像是要炸开一样,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而看到他这样,妇人也不敢在说什么,但已经开始往以前的海外账号里汇款,只等时机合适的时候,直接离开,她绝对不能过上没钱的生活!
而此时沈苑站在慕容燿的屋子里面,已经看慕容燿许久了。这几日慕容燿一直都执着的坐在那边等自己出现,那神情和两人初见时一样。
她还记得之前被江岸救了之后,在大聿见到慕容燿,那会儿的慕容燿很是疯狂,神色骇人,自己可是被吓了一跳。
“本王知道你在,今后若是你有不满的地方,直接说出来好吗?不要动不动就消失。”尽管在别人眼里,慕容燿永远是冷着脸下达命令的那个,脾气也是阴晴不定,向来是坏脾气的多,那会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
沈苑看到了慕容燿眼框内的红血丝,心痛的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可想到慕容燿算计自己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何况,从慕容燿的自称上来看,沈苑相信他对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没有最初那般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