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愿意跟你们走,但有个条件。”事到临头,沈璞还是放心不下周氏,总算是对慕容灼低头了。
慕容灼见此,更是校嚣张:“你看看这什么局面?还提条件?你有资格吗?”他一边说着,看向沈璞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这老匹夫坏自己的好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决不能让他喘过气!念及此,他更是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迟则生变,此事还是尽快结案为好!
沈璞与沈苑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沦为了阶下囚。而琉璃找来时,见小姐被士兵带走,更是哭得厉害。她刚想要上前,结果转身也被士兵抓了起来。
“呦!这床上还躺着一个生病的啊?那本王就大发善心,卧病在床的这位,就不带走了。”慕容灼走进去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周氏,还有她嘴角的血迹,避免麻烦,直接把人丢下。
已经被带走有段距离的沈璞与沈苑听到了这话,死命地转头,生怕慕容灼伤害周氏。
不过半个时辰,右相府的人悉数被打走。只余下满地的残花与仍然昏迷不醒的周氏,显得分外凄凉。
在一行人游街似的从右相府走到大牢的路上,不少行人驻足观看。有人指指点点,但没有扔东西的。毕竟,无论是之前被抓的李隋也好,还是如今的沈璞,在百姓中的声望都很高。
慕容灼原本的打算便是让街上的百姓唾弃他们,如今的情景确实他完全没预料到的。他嘴角的笑意消失,脸色一沉,便让士兵加快了速度。
沈府还有不少老弱病残之人,等到了大牢时,已经气喘吁吁,差点缓不过来。
慕容灼狂妄归狂妄,但他还是有脑子的。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自己将沈府的人收押倒是没错,若是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占理了。
也是这样想的,他才把周氏丢在沈府,门口贴上封条。若是将来周氏没了,也不过是医治不及时,与自己没有任何干系。
此间事了,慕容灼又去了皇宫请见慕容炘。御书房内,他义正言辞地劝着皇上:“北陵王与右相也是关系密切,臣弟建议,此时查清楚前,必须把他带到北陵禁足,若无命令,不得踏入大聿半步!”
“你四哥可没犯什么错,你这么请示,就不怕他伤心吗?”龙椅上,慕容炘语重心长道,他的脸色犹豫。
慕容灼见此,更是在心里嘲讽了几遍慕容炘的优柔寡断,他面上依旧是大义凛然:“臣弟这也是为了四个好,若是把他禁足在北陵,此事便与他没有任何干系。可若是他待在大聿,在事情未能查清之前,定然会有人把四哥推出来,让他顶罪。”
他的一番话似乎是起了作用,最后,慕容炘在他的注视下,面色犹豫地点了点头。
此时,慕容燿那边,他还在当初没有封地时的四皇子府中,得知最近慕容灼的嚣张,他很担心沈府的安危,想着今晚悄悄去那边探探。
只是正与赵赟商量着计划,倒是有太监过来宣旨了。
太监走后,赵赟没能忍住,气得说道:“属下只等主子一句话!”他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容燿面色也不怎么好,他知道此事背后定有什么变故,冷声命令道:“切勿轻举妄动!”话音刚落,他收了圣旨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