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群孩子走了,他才从雪地里起身。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将那颗糖小心翼翼包好,装起来。
这一路上过去,不少边疆百姓战战兢兢地给他行礼。
他都解释:“你们不必多礼,也不必拘谨,本王虽是摄政王,但也是将军的夫君,边疆也是本王的家。”
“咳,我怎么觉得摄政王在说自已是将军的夫君的时候很高兴,也很骄傲。”
周来福没忍住,小声询问方知复。
方知复点头,摄政王那愉悦的样子在和面对俘虏的时候判若两人。
全浩然无奈道:“那当然如此了,那可是曲将军啊!试问,若你是将军的夫君,你不骄傲,不得昭告全天下?”
他才举完例子,便觉得有危险的眼神从他这边扫过。
他浑身汗毛就竖起来了。
他只是举个例子,表达将军在很多人心中的位置极高,但摄政王好像太高兴了呢。
河边还有人在放还未放完的孔明灯。
赵景行骑马到这里,停下来。
“可还有多余的孔明灯。”
认出是他,大家赶紧退出一条路来。
“有的。”
接过一个孔明灯,赵景行没有半点犹豫,快速写下两行字。
见他这么快,旁人忍不住提醒:“摄政王,我们这里的传统,孔明灯只能放一次,所以起的心愿要万分谨慎。”
“嗯。”赵景行应了一声,便将那孔明灯放上天空。
全浩然他们眼力极好,看到了那上面的字是——
愿吾妻,平安顺遂。
摄政王好像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爱将军。
抬头,眺望那越升越高的孔明灯,赵景行在心里默念——
若能让锦书此生平安顺遂,他什么都愿意做。
……
曲锦书也回到自已的宅子处。
她本在屋内养伤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意识到是赵景行回来了,她便迅速起身。
赵景行一打开门,便看到她朝他跑过来。
“小心。”
他眉心一皱,赶紧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