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是沉默了。
这种沉默,无疑是对他的支持。
夜月勾唇轻笑。
“难道不是么?你要是有能力,为什么会在这里哭,而不是干脆替他们解决问题呢?我没有资格嘲笑你们么?”
多么残酷的事实。
这段话将那人说得更加崩溃。
“为什么!?你本来都去了,你本来可以直接解决掉安图弥索!看着我们这样的弱者挣扎很有趣吗?”
他越说,情绪越崩溃。
好像躺在这些床上的,并不是闻人继烜他们一样,而更像是这些救不回他们的临时【医生】。
他的一只手扶着床沿,另一只手在胸口死死的抓扣着衣物。
他的面容看起来那么痛苦,仿佛经历龟裂之灾的是他自己。
作为一个想要拯救他人的人,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很痛苦……
是么?
他的语言系统似乎崩溃了,从嘴里吐出来的不再是铿锵有力的控诉,而是混杂着无数情绪的呜噜怪语。
他嚎啕大哭,直至哭得快要昏厥。
这一场面落在后面的陈绝生等人眼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了。
罗韬也红着眼,在扫视一圈后,颤抖的抓着夜月的手。
“老白,他们已经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的价值,你现在总该救救他们了吧?”
夜月的表情很微妙。
他还是在笑,笑得那样漫不经心,笑得那样无所谓。
他轻轻一抽,挣脱了罗韬的手。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义务给他们买单。毕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此冰冷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这间包厢里的许多人。
夜月离开了包厢,没有一个人试图去拦住他。
……
三楼大厅的高度抬高了许多,早在几天前就新增了二层。
夜月正在二层的悬挑平台出神,他的目光看向热闹的大厅,实际上却也什么都没有看。
陈绝生坐在了他旁边的软垫矮座上,不客气的从小圆桌拿过一杯液体。
浅尝一口后,似乎有些不满意。
“雪碧?我以为你会喝些,更加名贵的酒。”
夜月不自觉的笑了笑。
“酒和雪碧有区别么?在口感上都是同样的刺舌。既然都差不多,雪碧还不会喝醉,为什么不呢。”
陈绝生也笑,自然的后仰,结果发现矮座上没有靠背。
“我把一些收容物留在了那里,像那种身体崩毁的情况,在古方也不少见,其实也没有多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