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2221939227)(19165131916517)(部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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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被老爸的老战友援救,从而免去了牢狱之灾。糟糕的经历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不但没能带给我灾厄,反而让我更快地接触到了我国最先进的战机。说不定很快我就有机会履行诺言:架机飞过你的头顶。
当然,我知道我在空军学校的所作所为必然会让你担惊受怕,所以如果你要责备我,叱骂我,哪怕到(涂黑的痕迹)来打我,我都毫无怨言。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我父亲我的所作所为了,我怕把他气到,虽然我觉得他的气愤毫无道理,因为他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会比我做得更过分。
吻你。
你的罗贝尔。”
泰勒翻过信纸,看到在信纸的反面写着另一行字:“实在抱歉,我部署的位置属于军事机密,不过你要是决定打我的话,可以按照信件的地址回信,我会尽快和你约个时间和地点。”
刚刚还被信件的内容惊得惶恐不已的泰勒看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家伙,怎么写得跟约架似的!”
…………
与在空军学校的经历截然相反,罗贝尔发现自己如今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泡在蜜罐子里。
除了多米尼克中校的关怀,罗贝尔因在空军学院做出干折“虐杀者”弗朗索瓦一条胳膊的壮举,也受到了许多前辈的一致欢迎。
他是2月21号中午才到巴黎的,团长多米尼克给了他最大程度的照拂,但也并未超出他的军衔,因为他虽然是飞行员,但军衔仍为准军士。多米尼克中校在把他安排到飞行员宿舍的时候特意嘱咐他,在晋升为军官前要留意,不要进入只供军官消遣或休息的场所,对此罗贝尔当然欣然遵守。
罗贝尔被分配到了第三中队,中队的徽章是一个扛着三角旗的奔跑者。他的新舍友是雅克·阿尔芒·马尔芒德少尉,所谓同出于弗朗索瓦门下的“亲学长”。
他进住宿舍的第一个小时就因讨论总共用牙刷刷了几遍飞机,瞬间便拉近了和马尔芒德少尉的距离。
等他安顿下来,多米尼克中校便把他带到了机库,面对那一排轻巧威武的MS406,罗贝尔激动地几乎不能自已。
“这个1203号机是我的,在你熟练掌握这款战斗机之前,都用这架飞机训练。”多米尼克中校笑眯眯地看着兴奋的罗贝尔,拍拍战机的引擎,“上来体验体验!”
“是!”
待罗贝尔爬进驾驶舱,多米尼克也站到了机翼上,向他亲自解释每个仪表的作用和飞机的飞行特性,以及这架1203特有的“脾气”:“我这架战斗机是所谓的指挥型,看到电台了吗?”
“看到了。”
“主要用三个频率段:公共、场务和编队。跟场务沟通就用场务,跟中队长沟通就用编队段,飞机被击落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请求盟军协助或者向敌人投降就用公共段,你之前用过吧?”
“用过,在高德隆C59教练机上见过。”
“很好。你要知道,流水线工业品也不能避免公差,所以即使是同一批次的飞机之间也会有细微的差别,我的这架飞机给油特别猛,节流阀九成五的时候就基本上能满载,过载的话,看到那个红线了没?”
罗贝尔低下头,看到了左手边节流阀操控轴刻度上有一道用油漆留下的划痕:“是这道油漆吗?”
“对,推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是过载极限了,再往前推会非常危险,要记住这一点。”
“明白了。”
“我的习惯跟大家一样,机枪交汇点都是三百米,你在学校里应该练的也是这个吧?”
“是的。”
多米尼克就这样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的座驾完全介绍给罗贝尔,他最后又总结道:“以后例行训练结束之后,我会自己带你飞上他两个来小时,平时有不懂的事,可以问你的舍友马尔芒德少尉,他会亲切地告诉你,你应该跟他打过交道,很和蔼的飞行员,没必要怕被讽刺甚至挨打。这人哪都好,就是专注的时候有点聋。”
“是,长官。”
看着机库外高挂在空中的太阳让影子越缩越短,已经到了快要训练的时候,多米尼克说道:“行了,罗贝尔,下来吧,今天你先到备用机库里找那个发动机正在大修的1219号机熟悉仪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