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夜探屠宰场之前,让小晖去捉拿那个疑似叛变的暗桩。
“这名小旗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下午就送回临江司养伤。
”
韩总旗使这样说来,正要询问有关甲子太岁腹部之内,所发生的事情。
嗡地一声,药材开始滚起来了。
“该浸泡最后一次药浴了,有事今夜再问。
”
陆公语气平静,说道:“这药看着时辰,不能耽搁。
”
韩总旗使只好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但看他脚步,显然轻松了许多。
“陆公支开总旗使,有什么话,要交代晚辈?”
林焰偏过头来,这般问道。
“有什么事情,下回再告诉他。
”
陆公这样说来,又道:“这药浴的事,确实不能耽搁,伱且进去泡着,中间要添七次药。
”
——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
第六次药物,先投入药锅之中煮沸。
但这一次的药物,却添加了一味。
“第七次熬药的蛟鳞不够了,再去取两片。
”
陆公看着手中的白色鳞甲,偏头看向吕堂。
这鳞甲大约有一寸多,通体洁白,晶莹如玉。
而鳞甲的来源,便是蛟鳞马。
内城六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此前得了一匹蛟鳞马,意欲赠予陆公。
但陆公向来不愿收取各方的礼物。
所以名义上,白家是请陆公调教,甚至一切的养马费用,全数由白家自行负责。
可陆公依然没有答应。
但白家却并没有将蛟鳞马带回内城,而是暂时寄养在了青山坊的马场当中。
“每次都用这蛟鳞马的鳞片入药,我都快把它薅秃了。
”
吕堂咕哝着道:“这两天我暗中取走鳞片,养马的那几个,都快疯了。
”
在那些马夫的眼里,是这蛟鳞马天天掉鳞甲,而且鳞甲还都不见了,大概是被马给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