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先生,这——”
口中发出一串古怪的音节。
沈棠拍了拍有些热情的摩托。
从语调来看,多半还是骂人的。
“你们一行人真是从孝城逃出来的?”
沈棠道:“是。
”
孝城就是一座被来回蹂躏的倒霉之地。
中年男人厉声呵斥:“尔等何人?”
“行,你们几个先受累跟本将跑一趟。
”
他又问:“车内何人?”
结果——
想要往上爬就要有军功。
祈善站起身弹了弹衣袖薄灰,从容下车,作了一揖:“在下是孝城逃难出来的百姓。
”
双方斗将,其中一方连胜三场和一方一将连胜三场,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也是为什么,沈小郎君消耗叛军近半士气,叛军发动总攻的时候还能用士气化出五架巨型投石车!
出现这种情况,也意味着双方高端战力完全一边倒,不然的话,叛军想要攻城怎么也要苦战个两三天才能啃下孝城。
中年男人听完这话,惊讶到微微张开口,半晌不语。
沈棠:“两方?”
什么叫他一脸病秧子相?
什么叫他靠着汤药吊命?
营寨布局整齐,暗含阵法变化之道。
沈棠这话显然是触碰了他的神经。
红绳、铜铃、白骡子。
沈棠正欲开口,却听祈善出声。
不过,私底下总有人这么干。
显然不是没秩序的杂牌军队。
沈棠毫无负担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难道这不是出身煊赫家族的世家子弟,而是天赋惊人的后起之秀?
祈善说道:“斗将之人,武胆至少也是十三等中更,斗将之时还突破了桎梏……”
他不介意马车上多挂几颗人头用以震慑!
又行了一段路程,估计是接近战场中心位置,看到的尸体越来越多,远远还看到有个小将装扮的人朝这个方向奔来。
领路的士兵背着把弓箭,一路狂奔领路,拦住去路。
他想了想,翻身下马,抱拳回礼。
沈棠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