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维持着沉默。
白礼用很是蹩脚的言辞劝慰道:“……零到一的确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但一到一百就容易多了。”
卧槽,这家伙,好狠的心啊。
众人抬眸,想道。
人家顶多也就牺牲一次,你白礼是想着反正人家既然被那啥了,干脆帮大家都顶了算了。
虽然对这般不要脸的说法表示极大鄙夷,不可否认的是——
包括公孙在内的所有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
“……啊。”
少年眼眸失去了高光,面如死灰,愈发自闭。
公孙抬手拦住白礼,强笑道:“我知道你想劝一劝的心情,但老鸨子的口吻可以改了。如今……实在是不太适合说这个。”
“嗯……我懂。”
白礼闷声回道,注意力重新聚焦在劫匪的部下们,却发现他们奇特的动作。
“朝拜日,夕拜月,祭拜龙神……”
虽然说对外族没有深入了解,更不存在真实目睹,但眼前劫匪们的动作绝不是百越众部落的习俗。
……
“头儿,为什么还招惹公子策?连单于都被折腾北迁,您却不跟着单于,非要流亡到南方百越当匪。”
行每日的祭拜天神礼后,劫匪部下起身走出囚牢,不解道。
“我是匈奴的百夫长,匈奴人是草原的狼,却被一个少年算计到苦寒之地受冻,不服。我不屑和他们同处北境,南迁便是为了等待机会。”
首领磨着刀,眼神闪烁着可怖的凶戾。
“没想到,捉住他的好友,一定要洗刷掉匈奴的耻辱。让他的好友将其诓骗至死地,燕策将会露出何等错愕恐惧的模样……”
劫匪首领大有“我为匈奴撑起一片天”的豪气。
“那群贵族放不放?”部下询问道。
“哼!”他冷哼一声,说道:“其他的都放了,那叫公孙的,和一个叫白礼的给我扣下,听说他们说这两人是燕策的最好朋友。”
“我要让那两人在燕策的面前,被我的部下一点儿一点儿征服,羞辱燕策!”